第(1/3)页 因着这一头长发,问出口的话就很犹豫:“难道你是佛家的?” “不,我是天家的。” 【......好冷的笑话。】 她觉得他在开玩笑或是隐瞒。 既然对方不想坦言,她也不追问了,说起令她烦闷的事。 帷帽上的轻纱随着他摆首的动作晃了晃,他的声音带着无奈:“世上可怜之人甚多,臣以为您的慈悲之心早就收敛了。” 这可就是误会了,她还真没那么善良。 贝婧初解释道:“倒不是完全的善心,而是作为一个人,我觉得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践踏。” “一个群体被打压到极致,就会爆发、反抗。” “只要是人,何来什么血统高低、三六九等。” “孤是怕,有朝一日,一个契机到来后。” 她将凉掉的茶水泼到一边的小盆里,继续道:“被剥削之人是会联合反抗的,或许,可以叫起义。” “但明明可以居安思危,早做打算,只要让他们活得好一些,体面一些,就不会闹到鱼死网破、大军镇压的情况。” 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说的是民。” “但,奴也算民啊。” 贝婧初看不见轻纱下欣慰的笑意,只听他问:“殿下认为,一个人活着,最需要的是什么?” “自然是温饱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然后......平静和安全?” 国师微微颔首:“所以尊严什么的,还要靠后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