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秦梓荞的手,比一个筝码大不了多少,手指拨琴弦时,几乎得使出吃奶的劲。 但来来回回就只拨得动中高音区的几根琴弦,磕磕跘跘,单调乏味。 他在台下,听得昏昏欲睡。 演出结束后,小秦梓荞蹒跚着脚步从台上走下来。 双方父母让他们两个互相打声招呼,秦梓荞张嘴就咬了他的手臂。 被咬的他还没怎么着,咬人的秦梓荞倒是哭了个稀里哗啦,哭得他什么脾气都没了。 秦梓荞六岁那年再次登台演出,小荷已露尖尖角,能成调成曲。 往台上一坐,有模有样,范儿十足。 他坐在台下,刚起了些欣赏的兴致,耳边传来“砰”的一声。 琴弦断裂,心惊肉跳。 紧接着,21颗筝码倒了一半。 小秦梓荞彻底懵了,傻傻地坐在凳子上,不知所措。 最后是指导老师将小秦梓荞带下舞台。 下来之前,小妮子还颇有风范地朝台下观众鞠了个躬。 一到台下,小秦梓荞便再也绷不住,眼泪就像泄了闸的洪水,汹涌而至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他当时都看呆了,忍不住思忖,怎么会有人这么能哭,能流这么多眼泪? 他正疑惑不解之际,母亲推了他一把,结果,他首当其冲,被小秦梓荞当成了帕子,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。 末了,小妮子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,拍拍屁股走人,转眼间窝在了自家爹地怀里。 他被迫做了一回彻彻底底的工具人…… “爸爸?” 荣贝贝扯了扯荣灏舟的衣袖,思绪飘远的荣灏舟这才回过神。 “爸爸,可不可以嘛?” 小姑娘的眼角,还挂着两个豆大的泪珠子,要掉不掉。 每次荣贝贝一哭,荣灏舟就会想起年幼时因为在台上出糗,下来后放声大哭的秦梓荞,便会自然而然地收起冷肃的表情,无奈叹息之后,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女儿。 换做其他事情,荣灏舟早就一口答应。 唯独欺骗秦梓荞,他纠结犹豫,有所顾忌。 “妈妈要是以后因为这件事情生气,我就一个人认下,我会告诉妈妈,和爸爸没关系。” 小姑娘还挺讲义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