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世间万物都是明码标价的。 喜欢她美丽的容颜就必须承担不安, 喜欢她的独立也要做好她有弃你而去的准备。 喜欢她完美的身材就该承担会有走形的风险。 万事万物都不完美,但这世间鲜少人能从这不完美中找出挚爱。 徐绍寒从未后悔过,更甚是从未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中享受过不平等待遇,成年人,在做出行动之前谁不是细细思忖、权衡利弊? 娶她之前,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 午夜客厅,徐绍寒蹲在安隅身边,双手紧紧搂着她。 相较于往日,这日的安隅,很平静。 没有吵闹,没有言语。 闻着鼻息间熟悉的气息以及那淡淡的血腥味,说不清是何感觉。 她本可以质问徐绍寒为何要将她拉向地狱,可那样做,太过不仁道。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,是她自己贪心不足,贪恋他带给自己的温暖,以至于越陷越深。。 自己有所求,怪得了谁。 有所求,必有所失。 成年男女的婚姻,将一切都怪罪到对方头上显然是不厚道的。 “晚了,回去睡吧!”耳畔,是这人低低喃喃的话语声。 安隅没有回应。 徐绍寒欲要俯身将人抱起,往卧室而去。 安隅脑海中猛然蹦出周让那句伤的很严重,如此,伸手推开了徐绍寒的臂弯,自顾自起身,欲要自己去卧室。 久坐,双腿已然麻木,起来时,整个人又栽了下去,摔的一生闷响。 徐绍寒伸出去的手未能及时将人拉回来,许是受伤影响了他的行动。 这日深夜,安隅整个人看起来,异常恍惚。 像失了生气的洋娃娃。 她扶着沙发起身,未待徐绍寒询问摔哪儿了,自顾自的赤着脚往卧室而去。 凌晨三点,万物具静 连日来的斗争在这日得以喘息, 眼见安隅乖巧躺在床上,徐绍寒伸手带上卧室门,往外间洗手间而去,伸手,褪下身上衣物。 入目的是从胸膛顺延到臂弯的血渍,这人,不知是不知疼还是如何,自己清理过程中未吭一声。 晨间五点,卧室里的手机震动声将本就浅眠的二人吵醒。 不同的是,徐绍寒翻身接电话,而安隅闭眼假眠。 冬日的五点,尚早, 且天色尚未明亮。 那侧,邓易池淡淡话语传来,似是在做再三确认:“想清楚了?” 眼前的照片与资料让他不敢确定。 “去办就是,”男人言语着,往餐厅而去,提起桌面上的水壶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 冬日清晨,半杯冷水下肚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 “可是------,”邓易池显然尚有话语要言。 而徐绍寒显然不想给他过多言语的机会,嗓音堪比手中那杯凉水,直接道:“那有那么多可是?” 邓易池一哽,默了半晌,才道:“明白。” 清晨,天色要亮不亮,城市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启了新的一天。 你从来不知晓那些为了工作凌晨五点起来去赶飞机的人是何种心态。 也不知晓道路环卫工人是否真的生活艰难。 更加不知晓这个世界的一切,存在的价值。 徐绍寒立于窗边,看着底下逐渐热闹起来的车水马龙,等着天亮,等着这个城市彻底庆幸过来。 清晨五点三十,徐绍寒在客厅,安隅在卧室。 五点四十,徐先生收了电话站在落地窗旁,安隅撑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。 六点整,徐黛起身,开始准备早餐。 徐绍寒在书房,安隅依旧保持姿势不动。 六点三十五分,天色渐亮,徐先生从书桌前起身往卧室而去。 安隅掀被起身往卫生间而去。 六点四十,徐先生在衣帽间翻出冬日衣物,安隅在卫生间。 六点五十,徐先生端着一杯温水进卧室,安隅依旧在卫生间。 七点整,徐先生在外间卫生间洗漱完,安隅依旧在卫生间。 七点过两分,徐先生敲响了卫生间木门,安隅未回应。 他在门口轻唤。 七点过三分,徐绍寒放在书房电话响起,见安隅未回应,这人拧眉,脸面上担忧尽显,但手机铃声大作,怕是邓易池的电话。 往书房去,伸手接起电话,那侧,周让急切的嗓音在那侧猛然响起:“老板,安律师呢?” “在家,怎么了?” “安律师割腕自杀了,她都发到社交网络里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