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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，无论我飞得如何高，无论飞到何处，他们总能找到我。

    “你逃不掉的……”他们的笑声在梦里显得极其恐怖。

    是的，我逃不掉的，好几次他们差点抓到我，好几次我在梦里尖叫，好几次我在梦里撕心裂肺地呐喊……

    快点醒来吧，我对梦里的自己说，可就要醒不来。

    梦里的场景一会儿熟悉，一会儿陌生，一会儿农村，一会儿城里……而我也一会儿飞到树梢，一会儿飞到楼顶……

    梦里居然也能思考：也许是他们知道我会飞都往高处找吧，那我何不来个反转？对，跳到河里去。

    转念间，我不由分说就一头扎进水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跳到水里之后，呼吸又越来越困难……

    莫不是被护村鬼缠上了？

    在梦里我强迫自己醒来，可脑袋瓜昏沉沉的，浑身使不上劲。

    就这样一直胡乱地做着噩梦。

    有好几次，似睡非睡，隐隐约约感觉窗外有人影晃动，还不时地传来猫叫声。

    “铃……铃……铃……”

    是电话铃声把我吵醒的，谢天谢地，终于醒了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一接电话我就差点哭出来，是耀平打来的，“我昨天没睡好，一直做噩梦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边有点忙，大概要三五天才能回来，你真的怕？”

    “不晓得……就是做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是心理作用？要不也摘点桃李什么的放身边试试？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我下班的时候去摘点回来试试，可能真的是心理作用。”

    因为一夜没睡好，早上醒来无精打采的，好像双脚灌满了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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